“我既来找你,便是觉得给你最好,沈傅珉就算再怎么擅长也不合适,”
他说着见怀洛愈发不解,仍旧是一副举棋不定的慎重模样,便语带鼓励地将木匣又往前推了一推,
“没关系,你先打开看看再说。”
柳栐言嘴上说没事,态度却过于不同寻常,于是怀洛不仅开始好奇匣子里是什么东西,还莫名变得有点紧张,他因为不安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在催促下伸手接过那只木匣,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
不出所料,匣子里装的是契书。
寻常的家产左不过就那么几样,怀洛大致能够猜出一二,却没有想过会在里边看到满满当当一整叠的契书。
这个数量属实离谱,就连还算见多识广的怀洛都被惊到了,他求证地抬头望去,见柳栐言笑意温然地看着自己,似在等待他继续,只好先把疑问压下,转而将面上第一页纸拿了起来。
许是有些年份,这张对折放置的契书已然泛起黄边,怀洛生怕在不经意间把它弄坏,便把摊开的动作放的极轻,可等他看清写在上边的内容后,本来还带着好奇的青年却蓦地僵住了。
那不过是寥寥几行墨字,连带着两枚不同大小的红色指印,但怀洛却在震惊之下感到一阵眩晕,几乎要拿不稳那张轻飘飘的白纸,
“…先,先生…”
他呼吸急促起来,身上也抖的厉害,一时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清醒着的,还是只是踩在梦象之中,怀洛不知所措,下意识去寻柳栐言的身影,
“…这个…这个是……”
他似是想要确认,可反复了数次都没能如愿,无法把那几个梗在喉间的字眼说出口,顿时显得急切而痛苦,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柳栐言就轻叹一声,忍不住放缓了声音替他接到,
“这是你的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