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在柳承午之上,埋伏时又竭力消去自身的存在感,因此在主动现身之前,都不曾让专心赶路的原暗卫察觉出异常,柳承午从余光捕捉到动作时徒然一惊,忙用力拉拽缰绳令马车停住,他下意识伸手去护主人,但被他当作敌人提防的青年只是压低脊背,朝马车的位置调整了一下方向,对着柳栐言恭谨行礼,
“属下卯金,拜见先生。”
而就这么一个照面的功夫,柳承午已经认出了这人是谁,只是他尚未排除对方威胁,也就没有立马放下警惕,倒是柳栐言记不住人,还没能给卯五对上名号,他瞧这青年委实脸生,便一边打量一边确认,
“你就是卯金?那封信是你写的?”
卯金这几日特意更改过轮值安排,就是担心主人会因为信件感到不悦,在回来之后迁怒到最先遇见的影卫身上,他对自己会被问责一点都不意外,闻言只低伏下身子,肃然应道,
“是,属下僭越,请先生责罚。”
他表现的十分驯顺,然而柳栐言只是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显然已经对影卫请罪这一套习以为常了,
“无妨,起来说话吧。”
这过于宽和的,与预想完全不同的态度让卯金有些错愕,从未站着回过话的影卫略微迟疑,但很快就压下不必要的顾虑,沉默地听从了主人的命令。
或许是他照做的太过顺当,本以为要拉扯一番的柳栐言眉梢轻挑,几乎都快佩服起这人的胆量了,
“说说看,这么急着让我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
“回先生的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柳栐言总觉得对方似乎短暂地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