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气泛寒,是以那指节分明的手指也凉的不行,柳承午被内力护着的体温才暖上去,不想却惊扰了小憩中的柳栐言。
许是还未完全清醒,躺着的医者沉默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无波澜的眼睛里一片淡漠,渗出些令人心慌的抵触与疏离,柳承午见状心里一紧,正欲脱口请罪,就见他的主人在看清来人是谁后蓦地柔和下神色,反用指腹温柔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回来了?”
“是,”
柳栐言似是困极,得到答复就轻嗯一声,接着又倦倦地合上眼睛,他未曾挣动,从始至终都没让柳承午松手,只任由那人继续握着,
“我再睡会,你要是饿了,就拿那买回来的点心先垫垫。”
“…是。”
柳承午应下后等待了一会,都没有等到其它命令,他安静地半跪在主人身侧,到了这会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他居然没有猜错,这哪是真的要罚的意思呢?他的主人分明只是寻个由头吓吓他,何曾动过半点要舍弃的念头。
柳承午心中莫名酸涨,忍不住微微收紧相握的力道,他见柳栐言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将额头小心翼翼地触在了主人的手背上。
他晓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是一定会被惯坏的,可闭着眼的医者仍是一副放任的态度,毫不在意地纵容他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