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回他来此地,还是询问顾钦是否愿意入宫为妃的时候,转眼多少时日过去,未成想竟这般物是人非。
他来到院中,见苏玉澈只是一个人坐着,旁边只守着一个苏丁,不免叹了声气。
“你的性子就是太过孤僻了,朕着实为顾钦惋惜,那霍家女郎可不是什么安分之辈,正经人家的女儿哪能如此仓促结亲?你当真想好了?”
苏玉澈头也没回,只应:“嗯。”
李长安趁机又道:“辞官的事,你还是再想想,若是今后没个一官半职,怕是不能在霍家女郎哪儿讨得什么好处,她家是霍家的旁支,正想借霍家之势蒸蒸日上呢,同你结亲,不过是趁火打劫,看中你右相的身份而已。”
苏玉澈没有应声,连李长安都能看出来的事,他还能看不出吗?只是眼下他没得选,他不愿拿顾钦的任何去冒一分一毫的险。
单枪匹马闯入狼群生擒皇子谨,短短几字听得苏玉澈触目惊心,他都无法想象顾钦是如何做到的,究竟受了怎样严重的伤。
不过眼下他还需要在京城拖着霍香,无法亲自前往战地,这官身的确没必要现在便辞去了。
他清冷出声:“多谢陛下。”
多余的一字都不想多说了。
李长安知他心情不佳,便没再多问,只将苏玉澈的官印留下后便返回宫中了。
日头渐沉,霍家的人准备迅速,很快就送来了苏玉澈的喜服和嵌有座鞍的白马,好让苏玉澈这样的不良于行之人也能稳坐马上,如何能不说是思虑周全呢?
苏玉澈看着院子里满目朱红,心中只觉得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