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白将那张纸收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拿了一张新的,弯腰封住了那缺失的部位,感慨道:“早知道我应该自己来的。”

张苟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过了良久,他才问:“那些人,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像是不经意的一句呢喃,张苟遍体生寒。

说到底,虞知白才是完整的它,它的一切都源自虞知白,它是纸做的,那些怨恨也是虚无缥缈的,真正可怕的,从来都不是张苟,也不是张苟盛载的那满腔怨恨。

露出地表的枝繁叶茂,哪里比得过扎入地底的盘根错节,毕竟地表的部分生长成何模样,都取决于地下的部分可以给予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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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南在医院,被送入病房,将应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没有受伤,只是长时间门没有进食,身体有些脱水。

代丽丽在医院陪伴了赏南一会儿,见真的没事,也放心地离开了,只让医院等赏南醒了后通知她一声就好。

病房里很安静,城市斑斓的霓虹灯照亮了半边天,他的手机和书包都被人送到了病房,屏幕上的消息一直在不停更新。

晚上七点,护士给他换药水的时候,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护士低头看见,一脸惊喜,“你醒了?我去叫医生,顺便通知代女士。”

不等赏南做出反应,对方已经推着治疗车走出去。

病房很豪华,如果不注意一些细节,根本看不出这是医院——刷着米黄色漆的墙壁,墙角摆着一颗枝叶茂绿的幸福树,这是套房,外面还有客厅和厨房。

过了没多大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里穿来,医生护士乌压压一大群人挤进来,赏南的头脸手脚都被摸了个遍,眼睛也被掰开用医用电筒照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