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一遍遍输密码,门一道道打开,最后进入了工业园的仓库,一眼看不见尽头的偌大深色玻璃库房,“要什么你自己拿。”

圣代摆着头走进去,它很快就确定了自己想要的材料和零件,垂耳看着它取走的那些,气不打一出来,“你怎么尽捡贵的拿?”

圣代没看它,继续搜索着自己需要的东西,“我本身使用的材料就是最贵最好的。”

“哦,那你好厉害,”垂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圣代是档次最高配置最高价格最高昂各方面都吊打自己这种社会边角料型号的机器人,“你这么厉害不还是把头都玩掉了。”

圣代:“不是玩掉的。”

“你非要黏着赏南不可?”这才是垂耳要说的最重要的事情。

“他是我主人,也是我恋人,你嫉妒什么?”圣代抬手将一截断掉的弹簧从颈项中拔出来,丢到回收箱,哐当一声,垂耳吓得警报器高亢地响了起来。

它再次按停,“恋人?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的搜索引擎里还有第二种解释?”圣代拆开一条新的弹簧,装进脖子里,又拔掉了几段断掉的线路,脖子和身体连接的基座还完好,只是外壳和中间的配件被破坏,需要换一整套新的,它换得很认真,却也不影响它和垂耳持续性地对话。

“赏先生不会同意赏南和机器人谈恋爱的。”垂耳嘚嘚瑟瑟地说。

“为什么要他同意?”圣代疑惑道。

和机器人对话,就算没有声带在其中作用,也可以做到无障碍沟通,垂耳能理解圣代的每一个字,就是因为理解得清清楚楚,才更让它感到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