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橙心想断发和断手之间今晚总得牺牲一个,既然如此,不如就让这两撮绿毛快乐些上路——头发没了还能长出来,手没了那就是真没了。
于是她一本正经介绍道:“在我老家这种叫挑染,是一种非常流行的艺术形式。”
她写遗书的时候也说那是一种艺术。
殷折雪睨她一眼,哂笑:“绿色的艺术?”
曲秋橙心虚地移了下眼神:“如果我说这是因为玩剪刀石头布输了被迫选择的颜色,你会信吗?”
殷折雪:“你觉得我会信?”
她编不下去了:“那我染都染了,实在不行你让顾影风也染个情侣绿。”
然后她发现殷折雪好似当真在思考此举是否可行。
“……”
看涿光对染发的态度她就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发色的在意,更别说“绿色”这般具有生活意义的颜色。
殷折雪抬眸看了她一眼,在她说出下一句话之前,无形的灵力利落绞断她那两撮墨绿色头发。
大概是两边长度不一样,绞出来的头发一边高一边低,他皱眉凝视片刻,抬手将略高的那段重新绞了一遍。
曲秋橙:“……”原来你还有点强迫症。
她低头看见被绞断的两端发尾,像被火燎过的样子,皱巴巴的枯草式发尾瞬间让她的脑壳嗡嗡作响。
他就不能像昨天切断他袖子那样利落地切断她的头发吗?非得绞一绞才能断?
这是何等歹毒的报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