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还是只容易心软的。
殷折雪很轻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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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容非愁和女装的顾影风来了一趟,发现他俩一间房,顾影风表情都裂了。
他没立场说别的,只能心碎地祝福,祝福完捡起一地破碎的心原路返回,惆怅一整夜。
前半夜曲秋橙睡得不太///安稳,外面银饰品相撞发出的泠泠声吵的她有点睡不着,翻来覆去大半个时辰,索性起身想找找有没有类似耳塞的东西。
屋子里很暗,窗缝泄进来细微的月光,她怕弄醒殷折雪,没点灯,借着那点月光摸索着下了床。
芥子囊里应该有一颗照明珠,她摸了会儿没摸到芥子囊,想起来睡前似乎是把芥子囊放在桌上了。
看不清鞋在哪,她便赤足往桌子那边走,脚步声比猫轻,摸到芥子囊后便将里面的照明珠掏了出来。
光线稍亮。
她准备回去时忽然想起来殷折雪就在旁边,脑子里闪过一个存在已久的想法。
他睡觉的时候不会也戴着那条灰帛吧?
心思转换间,握着照明珠的手一偏,她踮脚屏息朝着窗边走去。
照明范围越来越广,隐约能看清塌上那人的身形。
被子掩在胸口,黑暗中的侧颈毫无遮掩。
曲秋橙心里直打鼓,在看和不看之间犹豫徘徊,等她回过神时发现她的脚已经非常老实地走到他床边。
……来都来了,要不偷偷看一眼,确定一下小雪花究竟在他脖子的哪个部位吧?
她捏了捏发烫的耳垂,踌躇片刻,忐忑地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