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不动,将画重新卷了回去,掀眸瞧了她一眼,随后再上前一步。
黑色靴尖不容置喙地抵入她两脚之间,距离近乎于零。
卷状的画像一端挑着她下颌轻轻抬起,他看着她的目光实在算不上清白。
曲秋橙头皮都麻了,总觉得要是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都对不起这个暧昧的姿势。
殷折雪却没有再进行下一步,而是饶有兴味地用目光摩挲着她的脸,嗓音低低沉沉的:“曲秋橙,你来我房间,偷我的东西,甚至在我的床前徘徊,你是何居心?”
曲秋橙:“……”
我能有什么居心,我就想来哄哄爱吃醋的男朋友,顺便再挂个画像,谁知道男朋友这么神出鬼没正好把我逮个正着。
殷折雪见她不反驳,便将她的下颌抬的更高,少女的颈绷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细腻的肌肤映在他眼底,犹如一块等待把玩的温润美玉。
他眼睫微动,抵着她下颌的画像一端便慢慢往下移。
纸张的触感不硬不软,薄薄的边缘似指尖轻轻掠过白皙敏//感的肌肤,若有似无的压迫感顺着纸张的滑动舔//舐着她的颈项。
脖子上传来酥麻的痒意,她身体变得僵硬,后颈绒毛寒意森森,下意识地想避开,才往后退了一点便抵着床沿摔到床上。
下一秒,画像被丢到床里面,男人修长的身躯便覆了上来,下颌上取而代之的是他缠绕药纱的粗糙指腹。
“原来你是这等居心。”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声,“明说便是,我万分欢迎。”
曲秋橙试图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哦”了声:“可我是这个意思。”
他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温和地抚摸着她的侧脸,不等她开口,呼吸便骤然压了下来,席卷她的理智,勾缠她柔软的开关。
曲秋橙迷糊中嗅到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会让她喝醉的香味。
喝醉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