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二老早就知晓她收了学生,见两小孩只比三娘小两三岁,却心悦诚服地缀在三娘后头当小尾巴,自是很为自家孙女骄傲。
过了晦日,萧戡才知晓新昌公主也在辋川那边弄了个别业,还招呼他逢上假期便过去住上几日。
萧戡忍不住和三娘嘀咕:“她怎地跑辋川去了?难不成是听你老师说辋川那边风光好?”
三娘道:“你娘应该是想多见见你。”
萧戡道:“我有什么好见的,过去十几年不是天天都见。”
三娘和他分辨起来:“就是因为以前天天都能见着,如今见不着了当然会想念你。你要是平时得空了便回家一趟,你娘也不至于琢磨着到蓝田县置产。”
萧戡的情况和她不一样,她有正经官职在身上,等闲不能离开自己任地。
萧戡可是想去哪便去哪,他是能时常回长安走动的。
可惜萧戡压根没有这么细致的想法,一脸敬谢不敏地说:“回家又没什么意思。”
三娘不再劝他。
说萧戡不体恤新昌公主,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执意离家,走上这条许多人并不看好的路。
过去很多次母亲拉着她的手欲言又止,她都知道母亲想说什么。
只是母亲偏爱她,不忍把她拘在家中,一直没把“不如别考了”“不如别去吧”之类的话说出口,她便装作不知母亲心中的忧虑与不舍。
说到底,她们都是仗着母亲的偏爱而已!
除了新昌公主的别业落成,李腾空也搬来了,三娘便择了个休沐日过去见自己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