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祭司的时候就开始跟着他种的,数不清了。”
那也就是说,其实草已经择优培育了好多年的胡草了。
白默默给草比了个大拇指:“阿草真厉害。”
草扬唇,不过片刻又落下来:“可是我也只会这些。”
“阿草你这叫妄自菲薄。”
“能把胡草这一个种类的植物培育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特别厉害了。”白越说越兴奋。
草担心他抱不稳,忙将胡草接过装进兽皮里。
混着里面其他的,草裹吧裹吧往肩膀上一甩,潇洒迈步:“走了。”
“好!”白冲着山洞里喊,“丘爷爷,我跟阿草去前面了啊。”
*
山洞所处的位置是狼山的南边。
冬季北风呜呜地吹,就住在南边才暖和。
北边冷,部落极少。连绵的雪山上,也就只有那些雪原部落能住得习惯。
山洞靠近森林,西面都是高大的树丛。
南面,只被黑狼清理出了几百米的空地。
就只有东边,也就是红狐住着的崖壁前,才是一片平坦的沃野。
大河从北边那个寒冷的地方来,流经数千公里的地方,又将上游带来的泥土在这块平缓的地带堆积。
河两岸,宽阔无垠。
几只白色的鸟立在潜水处悠闲地找食。
他们行动间惊扰了白鸟,视线便随着它的腾飞,误入一片澄蓝的天空。
如镜般清澈。
远望去。
河水如一道白链,将森林、草地分做了两半。
它以俯冲的姿势汹涌而来,却被温柔的平地所收伏。温驯得像从狼变成了家养的犬。
白吸了吸鼻子,跟在草的后头。
“草,这个种在哪儿?”
“河岸。”
“胡草喜欢水?”
“种在河岸边的淤泥里,胡草才能长得特别茂盛。”
白点头。
黑狼的行动力都是极强的。
刚一到地儿,草立马放下兽皮,像串珠似的沿着河岸掏洞。
白扬唇,乐乐颠颠地跑去打开兽皮:“草,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