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水在身前破开，露出一张凝着水珠的俊脸。

曜双手重新抱住他，像抱着宝贝似的，收拢。

白看着他的眼睛，笑道：“我们回……”

呼吸微浅。

白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

曜的睫毛半垂，遮住那双灰色的眸子。白看不见，但知道他正看着自己的唇。

视线有些灼热。

白克制不住地抿唇。

月光遮住了他从锁骨浮上脸的红。

安静的时间有点长，虫鸣、潺潺水流、呼吸、心跳声渐渐入耳……白受不住脸热，打算偏头避开。

唇上微软。

白怔住，好像……亲了？

羽毛一般拂过，若有似无，快得好似幻觉。

白下巴微仰，下意识去求证。

头顶的月影藏入云中，白眼前一黑，唇便被悄悄贴住。

触感比想象中的软，微凉。

白放轻呼吸，脸上的肌肉缓缓放松。眼睫如蝶落地，颤动，缓缓停下。

曜鼻尖碰了下白，亲昵温柔：“阿……”

白低低地“嗯”了一声。

一时贴住，两人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羞意重新起来，松弛的肌肉又渐渐绷紧。

“阿。”曜的眼睛发暗，胳膊收紧。

白看了他一眼，唇还黏着他。

眼尾发烫。

他试探着将手搭在曜的脖颈，唇微启。睫毛抖得厉害。

曜眼神陡然一沉，大手禁锢白的腰。

另一只手沿着单薄的背脊，五指没入一头散乱的青丝中。

吻如疾风骤雨，顷刻淹没了白。

白无力攀着曜的肩头，头微仰，枕在他的掌心。在曜的怀里极有安全感，白从最初的紧张变为享受着。

呀抱着曜脖子的手收紧，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

……

亲得有些久了。

白迷蒙地看着天上悄悄露出全貌的月亮。

虽然现在的曜很温柔，但他舌根微疼，唇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