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秦嵘下了车,他打开车门,弯腰把戚锦抱出来。

戚锦身上有股很淡的酒气,他的脸酡红,缩在秦嵘的怀抱里,脸抵在秦嵘的胸膛旁。颠簸让他不满意地皱了皱眉,手用力地推拒,想回到刚才舒适的可以躺着的地方。

秦嵘只能无奈地喊了一声“戚锦”。

戚锦再这样来回动弹,他抱不上去,恐怕他今天晚上只能在车里睡觉了。

戚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动了动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

这下安分了。

好不容易把醉鬼戚总带回家,秦嵘找了间客卧把戚锦放在床上,没成想戚锦牢牢抓住他的衬衫不放手。

秦嵘抓住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把手指掰开,戚锦这只手刚松开,另一只手便抓上去。

秦嵘去掰戚锦的另一只手,后抓的那只手被秦嵘轻轻地掰开放在一边,然后前面的手又抓上来。

灵敏地差点让人怀疑戚锦压根没醉。

秦嵘喊了戚锦几声,也不知道戚锦到底喝了多少,脸颊埋在枕头里,手抓住秦嵘的衬衫一角,以一个十分歪七扭八的姿势睡着,对秦嵘的叫喊没有一点反应。

秦嵘此刻半跪在床上,一只手还撑在戚锦的身旁,单以构图来看,是个很暧昧的姿势。

见戚锦喊不醒,秦嵘叹了口气,准备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给戚锦抓着。幸亏他晚上出门时穿的是系扣子的,不然现在还不好弄。

刚低头解开三颗扣子,露出形状饱满的胸肌还有隐约往下延伸的人鱼线和腹肌,戚锦突然松开了抓他衬衣的手。

然后秦嵘身下的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往后退,他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对一个直男来说,什么才是最可怕的?

戚锦现在绝对有权利回答,当然是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前有一个男人,他还正在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