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慢慢理解为什么之前母亲惧怕他,理解自己大概真的是一个怪胎。一个从出生起就没有喊过爸爸妈妈的人,父母无法在其身上得到相对应的情感回馈,自然也不会多费心神。

他一点一点和秦嵘讲着,不过语气很平淡,像讲述另一个人的故事。

对他来说也确实是这样,这些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小舟和渝州,他们两个都不在意这些往事,讲出来,只是想让秦嵘知道,让秦嵘了解自己的过去。

他攥住了秦嵘的手,带着他往楼上去。

阁楼上开了扇窗,从那里可以直直地看见别墅的院子,荒废的草地颜色泛黄,渝州的手指着外面:“这里曾经被火烧过。”

秦嵘开口:“孟坤、付尔岱、李心和赵珍珍他们?”

“对。”渝州说,“不过直到他们死亡,都没有想起这件事。”

渝州也没有想要在他们面前提起的欲望。

十几年前,四个人来到这里的别墅区。主要是孟坤和李心的提议,付尔岱和赵珍珍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付尔岱当时已经染上了吸烟的恶习,手里时常拿着根烟,似乎觉得这样很神气,洋洋得意,时不时吐个烟圈出来。

渝州在阁楼上看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偷偷逃过了安保来到这里。草地长时间无人打理已经枯死,变成荒草。他冷漠地看了两眼,随即拉上了窗帘不再理会。

赵珍珍满脸艳羡:“这里的房子好大。”

李心切了一下:“我家里的房子比这里大多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