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杬听话,别动。”草尽量让自己的听起来平静。
四周的景象在眼前过得飞快,已经看不见阿天叔的影子。
白杬咬紧牙关,紧紧抓着草的手臂。
他反复在心里暗示:不能激动,不能给他们添乱。
深呼吸几口气。
白杬依从草的话,变作小狼。
草的速度更快了。
全程,白杬趴在他肩上,紧紧盯着山顶。
阿天叔他们会有事吗?
他瞥见了那蛇的样子。
水桶粗,团起来如山峦。十几米长,全身是邪异的绿色。阳光底下甚至隐隐发黑。
他像是很暴躁,嘴巴张开,锋利毒牙呈倒钩状。三角眼阴森森的,像是笼罩着黑雾。
他盯着洞外,盯着自己。
“阿杬,快进来。”丘爷爷在山洞口喊。
白杬眼睛被吹得发红。过度的惊吓让他瞳孔涣散,四肢僵直。
草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比见到山上那蛇的时候还怕。这样子,又像是回到了白杬生病前的样子。
容不得多想,草将他抱回了洞里。
大门一关,像是将外面遇到的恐惧也关上了。
白杬坐在他最熟悉的窝里,上面还残留着曜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砰砰的心跳不断,刺激着耳膜。
洞里的灰尘更是欢腾,让他连打了两个呵欠。
好在,白杬也被刺激得回了神。
他仰头,盯着洞顶。
头一次真切面对事关性命的事儿,白杬难免无措。潜意识里他向着年长的黑狼求助:“会有事吗?”
“不会。”桦笃定,慈爱又温柔的目光落在白杬身上。
即便是关了门山洞里此刻没有阳光,白杬也感觉到周身的温度在回升。
白杬捏紧双拳:“那也是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