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随手捏的小陶罐子正好被用上煮药。
兽人们站在外面,即便是头顶的太阳将汗水都激发出来了,兽人们依旧一动不动,捏紧了手盯着洞里。
“阿杬怎么会生病?”球道。
黑狼们三言两语说了个清楚:
“阿杬在阿爸的肚子里待得时间不够。从小身体就不好。”
“阿杬小时候淋了雨、晒久了太阳都会生病。”
“成年后,本该好一点的……”
“三天没睡觉,阿杬本来就撑不住了,还在强撑。”
兽人们担忧地紧盯着洞里,愧疚地低下头。
“还不是我们自己没有用……”
“阿杬才刚刚成年。”
“好了好了,别说丧气话了。”梦声音略急地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他轻巧地跳进洞里,拿了一个干净的盆子去装水。
洞里的气氛有些沉默,几个老兽人坐不住,时不时地站起来摸摸白杬的额头和手心。
另一边,树像炖肉一样大火把陶罐里面的水烧开。
他的大勺子不断在里面压着,不消片刻,将梧丢进去的草药煮成了菜汤糊糊的样式。
草药糊糊倒入碗里,树又急吼吼地端进了狐狸洞里。
“药来了。”
“让一让。”
梦:“这么烫,阿杬怎么吃。”
树停步:“也是。”
梦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盆:“放进来。”
“哦哦。”
碗里的药不停地用筷子搅拌,冷了后又让白杬吃了下去。
好一阵混乱吼,白杬从松开了拧紧的眉头,抱着曜的胳膊,重新睡得安稳。
兽人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吓得冷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