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的牛羊都在树荫底下趴着睡觉,它们面前的草堆得严实,吃完了就有兽人补上。
白杬脚步一顿,转个放向去储物洞里拿了一点的盐块出来。
他在盐块下面垫着兽皮,放在它们跟前。
动物同样需要盐分。
部落的盐不多,牛增加到八头的时候,白杬才将部落里多余的那一小袋巴掌大的盐交给了养殖队,让隔三差五地给喂一点。
阳光透过树缝,落下斑驳的亮光。
青年绸缎似的头发上,是一道道不规则的光晕。阳光像在作画,携着金芒流动。
白杬盘腿坐在树底下,撑着腮帮子,静静地看着牛羊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舔盐。
曜走过来,往他身边一坐。
白杬转个头,眸光点点,从他的脸一直绵延到他的胸膛手臂。“怕热你还出来干什么?”
“出来看阿杬在干什么。”
白杬左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不动,右手移过去,曲指在他手背青筋上按了按。
“湿乎乎的。”
曜翻开手掌,勾住白杬纤长的手指,交错。“想什么?”
“想咱们部落里的盐。现在是不是只有一袋了?”
曜点点头。
曜的侧脸硬朗,棱角分明。但是那卷而密的睫毛却柔和了他的气质。
这么低头,专注地捏着自己的手指玩儿,有点像找到了玩具的大狗狗。
白杬提起嘴角。
曜:“秋季的时候还有一次部落集市,阿杬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白杬侧头靠在他的肩膀,半阖眼扫过树缝中的阳光,“咱们吃的盐全是西荒的,就没有东荒的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