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杬祭司。”半人高的大兔子一跳两米,落在跟前。
他背上的草篓子里,冒出个毛毛凌乱的、胡子苍白的老兔子。“阿杬,又见面了。”
听声音是兔族长。
白杬已经去过食草部落两次,大家都还算熟悉。
他站直,咧着狼嘴道:“欢迎。”
白杬自认为和蔼可亲,但是这副露出犬牙,狼眼微眯的样子,就是看上了食草兽人们自己。
除了胆子大的与黑狼部落熟悉点的族长祭司们,其余的年轻兽人纷纷缩在一起。
像待宰的小羊羔似的,眼神透着几分惊惧。
白杬尽量亲和,笑容愈发地大:
“兔族长,这么冷的天儿,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用不用!!!!”
进去了没准就是死路一条,这是陷阱!陷阱!
兔族长点头应下,他拍着背着自己的大兔子。
可大兔子脚下像生了根一样,动都不动。
“走,不怕。”
背兔族长的大兔子专门选的是胆子大的,他倒是不怕,可是……
他低头:“你们扯我尾巴干什么?”
“啊?”
黑狼部落的兽人们好奇歪头,一眼看见堆在大兔子后面的兽人们。
他们小小个,身子僵直,手上还抓了几把刚刚逮下来的黑毛毛。
黑狼部落的兽人们“噗嗤”一笑,在地上打滚儿。
哎哟,尾巴毛毛秃了。
食草兽人们见着食肉兽人,尤其是一个顶他们十个的黑狼,冷汗滴落。
怯生生地往大兔子后头挪了挪。
可头顶的视线也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