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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靠着一个,像软烂的泥。

形容枯槁,又如将死之人。

白杬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糖说要他们部落的兽人一起来。

这样的兽人,走路都摇摇欲坠,何况是跋山涉水,从西荒赶到东荒。

白杬清晰地意识到这个灰狼部落的艰难。

他们很穷,这会儿还不算热,但是不是所有的兽人都有兽皮穿的。只有老兽人、幼崽以及少许亚兽人有。

兽皮也不是黑狼部落那种很大一块的,而是不同的毛皮拼接。

白杬喉咙发紧,不自觉地挪开垫子,靠在曜的腿上寻找舒服的姿势坐。

兽人们都安安静静,像是在保存体力。唯一在动的胖嘟嘟的“灰狼幼崽”就格外的显眼。

兽人们眼神迟滞转动,落在白杬的身上。

“嗷……”虚弱无力。

白杬后退一蹬,屁股落在曜的大脚丫子上。

他试探着,小声回了一句:“嗷~”

灰狼兽人们的眼珠一颤,像黑夜里忽然点亮的萤火。微弱但软和。

他们张嘴,更小一声:“嗷~”

白杬弯眼,前爪抱住曜的腿一埋。耳朵像大蛾子的翅膀,扑棱直颤。

灰狼们在哄幼崽。

但是白杬不是幼崽。

意识到这个,他毛发下的耳朵微红。

无论多大,被这么多的兽人哄着心里像冒了蜂蜜一样的小泡泡,美滋滋的。白杬依旧喜欢。

见白杬如此,兽人们眼尾轻轻翘了翘。

接着又开始发呆。

长期的饥饿与过度的劳累,让他们的身体的衰败,也很难集中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