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第一次与黑狼见面搞得并不愉快,地鼠兽人还是头一次拘谨地握住自己的短爪子。
他坚定道:“我们吃得不多,而且我们会挖洞,会找部落里要的石头,还能把石头搬出来。我们还可以帮你们找地下的植物,找医疗队要的虫子……”
地鼠族长将自己所有能做的事儿全部说了一遍。
待鼓起勇气,双眼亮晶晶地抬头。
这些在外面累了许久的兽人们已经四仰八叉地圈着自己的伴侣、崽子睡熟了。
白杬打了个呵欠,眼角溢出些泪花。
他笑着,声音带着困顿的黏糊:“地鼠族长,你还适合催眠。”
“好了,不用担心。”
“就算不成,你们还是照样待在部落里的,什么也没差。”
地鼠族长眼巴巴地望着白杬,低声:“哦……”
……
次日。
屋子外大雪纷飞。
一股剧烈的爆破声将兽人们从梦中惊醒。白杬整个一抖,噌的一下从舒服的被窝里坐起来,掀开兽皮毯子就要往外跑。
“出什么事儿了!”
兽人们齐齐往出声的地方去。
曜长臂一勾,单手圈住白杬的腰轻松将人带回来。无奈道:“兽皮还没穿。”
白杬草草披上兽皮,蹦着腿儿在门口套上皮靴。
等冲到人多的厨房时,兽人们已经将路堵得水泄不通。白杬落在后头,只能看见灶台地方向冒出一缕黑烟。
“别堵着,让让。”
兽人们听是白杬,立马乖乖地让开路。
白杬好不容易挤进去,一头长发凌乱得糊在脸上。他扒拉开遮眼睛的头发,看着面前的一幕。
锅坏了,几块碎片落在地上。锅底下的大口子滴答滴答往下面流水。
地上肉汤混着草木灰,黑黢黢的一片流到兽人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