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丧落魄,像个流浪汉。
他每天不是在带崽子就是在想念同伴。
好不容易能下山了, 可心心念念的欢迎没有,反而是下来就被收拾。
他委屈瘪嘴, 幽怨地看了面前的兽人们一眼,立马转头往回跑去找自家的伴侣。
“……阿草, 他们欺负我, 你要给我做主呜……”
草正好从山上下来,嫌弃地侧身躲开他,走到了兽人们的跟前。
树:“连你也嫌弃我!”
草转头, 眼刀子甩在他身上:“闭嘴!”
树两耳朵往后一飞,站得笔直:“嗷!”
草这才满意, 回头对几个老兽人问好:“祭司,桦爷爷,丘爷爷……我们回来了。”
“回来就好。”桦爷爷对草笑得和蔼。
转脸眉头紧皱,威胁地盯着树:“但凡是有下次, 你就不许跟着他上去了。”
“不会!我保证没有下次!”树举起爪子, 一脸坚定。
小狼崽子从草的兽皮衣里探出脑袋,迷迷糊糊的, 看着是刚刚睡醒。
“嗷?”奶声奶气, 毛毛都乱了。
草手抵着他的脑门将他摁下去,道:“我们先进屋里收拾。”
桦爷爷催促道:“快去吧, 厨房里备着热水。新的兽皮衣梦给你们拿去了。”
见树还站在原地不动, 桦爷爷眼睛一横:“你不去帮忙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树看了一眼白杬, 闷闷道:“哦。”
之前他撞翻了船, 让阿杬生病了好多天。他们上山前也没见到白杬, 所以没来得及道歉。现在他想补上而已。
树眼巴巴地着白杬。
他知道错了……
白杬被几个老兽人挡在身后,冲着闷闷不乐的树笑笑。
兽人们都是直肠子,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白杬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