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身后追赶。
朝阳出来之时,黄色的沙丘染了阳光,砂砾变成了发光的宝石。沙丘也成了明艳的橙黄。
大漠瑰丽,任谁看了都会生出一股壮然豪情。
白杬想到了自己以前学的那些诗,眼里含了些笑意。
“大漠孤……呸呸!”
他们奔跑着,迎面一阵带着沙子的风,铺在脸上,落入鼻腔。
白杬吃了一口沙,脸上的笑瞬间垮了。
曜时刻关注着白杬的变化,见他如此,不免低声一笑。
白杬瞪他一眼。
“不许笑。”
曜:“嗯,不笑。”
一旁,兽人边跑边问:“老黑,我们要在里面走多久?”
老黑就是狼兽人们对黑熊耳的昵称。
因为耳这个发音对兽人们来说有点别扭,大家叫着叫着自动换了一个,就成了现在的老黑。
耳抖了抖自己已经被沙子渗透了的毛毛,声音雄浑,一听就是个魁梧汉子。
他道:“照着我们这个速度,二十天就过了沙漠。二十天之后就有植物了。”
“还有这么久啊……”兽人哀嚎。
白狼跟在曜身边,闻言抖了抖耳朵,侧头去看边上帮他挡了不少沙的黑狼。
沙漠了太干燥,习惯了雨林的兽人们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不适应。
以往湿漉漉的鼻子都是干干的,微微发白。鼻腔外边沾着一圈细细的沙子。
整个身上的毛毛都是灰扑扑的,像是在泥沙里滚了一圈儿。
白杬低头看着脚下飞溅的沙子,心道:这确实跟在泥沙里滚一圈没什么两样。
“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