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
“不饿也吃点儿。”
锅里还温着粥,因为白杬喜欢吃米,所以他们出来的时候带了一点。
期间赶路没怎么吃,没想到这会儿用上了。
想到白杬回来时身体发烫的样子,忍了忍,没忍住叼住白杬的后颈。
白杬闷哼。
曜松嘴,疼惜地摸了摸上面微红的牙印。
“阿杬……”
白杬想都不想双手举到脑门上,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走,不回去,我要跟你一起。”
曜亲了下白杬手心,拉着藏进被窝里。
“你身体弱……”
曜将人抱紧,现在也不敢让他跟其他的兽人一起回去。
脖子上微微湿润。
曜身体一僵,想将白杬的头抬起来。
但白杬死死埋在他的颈边,一动不动。肩上断断续续有泪珠,可怀里人哭也哭得没声儿。
曜心上泛疼,针扎似的。
“没说送你走。”
“……不哭,脑袋又疼。”
白杬吸了吸鼻子,手握拳,搁在曜颈边。
“我没哭。”
曜无奈,将他捏紧的拳头打开。手指摩挲他的掌心的小月牙,声音更加柔和。
“阿杬没哭,是我哭的。”
生病的阿杬总比平时要脆弱一点。
曜抱着人坐起来,衣服穿上,又伸手端了粥过来。
白杬脑袋还黏在他肩膀上。
曜:“阿杬,喝点。”
白杬脑袋垂着,双手捧着碗。
察觉到头顶的目光,忙背过去,喝粥。
在大荒喝粥,是个还算奢侈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