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暗自点头。
确实有那么一种人, 天生就具有亲和力。
枫平日里温温柔柔的, 没什么攻击性,换做是他,他也愿意接近。
树遗憾地叹了一声。
“我看着也不差啊, 怎么就不受欢迎了。”
草瞥了他一眼,手动给他噤声。
还说, 没看见人家不自在了吗?
海带盆一直漂浮在水面。
盆子里的水汽渐渐被蒸干,海带缩水,海獭兽人们又陆陆续续围上来新鲜的海带。
走到太阳西斜,兽人们已经饿得不行。
一直远远跟在身后的兽皮袋不知什么时候也漂浮到了近处。
兽人们坐在海带上, 动了动坐得有些僵硬的腿脚。幅度不感大了, 怕这东西支撑不住。
随后又伸长手臂,将从曜那边递过来的兽皮袋一个传一个。
兽皮袋打开, 水壶、肉、草叶以及贝壳被拿出来。兽人们先吃新鲜打来的肉, 狼吞虎咽。
几下吃完,再慢悠悠地往嘴里塞不喜欢吃的草。
树磕破贝壳, 吸溜一口, 里面的肉就到了嘴里。
要论吃, 部落里除了白杬就是树。
大家伙儿见状, 也跟着吸溜。
兽人牙口好, 完整的贝壳放牙齿下一咬,轻松去壳。
像是会传染似的,不一会儿,上面尽数是清脆的嗑贝壳的声音。
捡了大下午的贝壳,就一顿,吃得干干净净。
兽人们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爪子,巴巴儿地看着海面。
海波浮动,透过海带盆之间的缝隙下望。
海水蓝色愈深,最后直到变为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