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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杬看他们如此积极,依然不是在带崽子就是在打盹儿。

恍恍惚惚,冬日一晃而过。

换上春衫,兽人终于可以撸起袖子大展拳脚。狼山吵吵嚷嚷,走到路上的兽人风风火火。

白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忙碌的狼山。

从前广场上趴着晒太阳的大猫们不见了,打八段锦的老兽人、伤残兽人也不见了。甚至那些个小崽子们,都没在广场放风筝了。

白杬轻叹。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画的饼太大了。

不过再忙,传统仪式不能丢。

到了星祭司占卜算出的好日子,白杬又穿上了他那一套祭司的盛装。

相比于之前只有兽皮加装饰,触感不怎么好的衣服。这一套是兽人们冬季做出来的,用桑蚕丝缝制里料。

外面单肩套黑白斑纹兽皮。打磨过的玉石、水晶,还有人鱼们带来的上好的彩贝,颜色的绚烂的鸟羽都往上挂。

东西多,但意外的好看。

白杬耸了耸有些重的肩膀,只觉得兽人们像在玩儿装扮游戏。

他连迈个步子,都有叮叮咚咚的好听声音。

且这声音也像经过兽人们思考后设计出来的。声音不杂乱,反而随着步调,空灵悦耳。

白杬捏着藤杖的手微抬。

打量了自己这一身,心想,看来满足了温饱,兽人们也开始追求美了。

开春祭祀,白杬光脚登上了每年要上去的祭台。

除了第一年的祭台硌脚,此后几年,白杬踩在干干净净的祭台上,没有一点不适。

看着上面愈发丰富的祭品,白杬笑了。

他垂眸,曲腿,纤长的手指微抬。开始了已经浸入骨髓的祭司舞蹈。不拘谨也没有不自在。

像翩翩白鹤,优雅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