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之余,秦岸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的没见过这样的人。
很久之前有过一个,但若要细细比较,到底还是不尽相同。
那一位从容是教养里天生带出来的品性,但依旧年少轻狂过,有过藏不住的欣喜欢快顺着眼角眉梢露出来的时刻。可面前这一位,秦岸竟然发现自己看不透他。
这小孩明明二十岁都不到,十几年的人生中除去几年懵懂几年无知,社会都不曾深入了解过几分,却又偏偏让人觉得他的阅历丰富到可怕的地步。
短短两次相见,秦岸只觉得这人身周蒙了一层雾,他看不太明白了。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人都到了这,自然不可能再打退堂鼓,秦岸定了定神,换上一副温和儒雅的笑,抬手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喻辰正吃完一包薯片,抽了张湿巾擦着手,闻言愣了一下,回过头瞧他,表情没有多惊讶,却在低头看秦岸鞋子的时候兀地一声笑了:“你不是进来了吗?”
以前竟然会觉得这人待人和善教养又好,换了个视角看过去,喻辰才发现他这位师兄不可谓不是披着一张极好的人皮。
伪善死了。
秦岸脸上微笑有一瞬间的僵硬,紧接着听见小孩唤他:“把门关上过来坐吧,被拍到了对oon影响不好。”
秦岸稍稍回转,依言关上了门,三两步绕过沙发走到喻辰前边站定,笑着说:“已经想好进oon了?这么在乎战队声誉。”
他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来,试图让自己脸上不要表现出对喻辰这幅模样大惊小怪的样子,可这小孩竟然自己主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