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站在阳台上的郁白赤着脚,只穿着一套浅蓝色的睡衣;外面似乎有什么很有趣的东西在吸引他的注意力,他背对着房间,好像压根没发现傅临渊进来了。

傅临渊:“……”

他大步走向阳台,一把拉开玻璃门。

“郁白。”随着骤然灌入室内的冷风,男人耐心了一晚上的语气终于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你在外面干什么?”

而趴在栏杆上的小人鱼回头,蓝眸明亮:“你看——”

他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接到了一片小小的白晶。

“下雪了。”

傅临渊:“……”

失去耐心的男人干脆将对方拦腰抱起,直接扛回了室内:“霍斯,姜汤。”

“是。”

被扛起又放下的小人鱼愣愣地看着男人把阳台的门关紧,后知后觉地小声问道:“你……生气啦?”

“……”

“……傅临渊?”见对方不说话,郁白站起来,小步挪到了对方身边,好奇道,“你在……气什么啊?”

傅临渊:“……”

小人鱼的头发还是半干的状态,头发不干就在这么冷的天气跑出去,还穿得这么少,不怕生病吗?

但偏偏半干的头发乖顺地垂在脸颊两侧,配上那无辜单纯的神情,让人再也无法硬起心肠说教他。

所以男人最终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没有生气。”

小人鱼却不买账:“骗人是小狗,你就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