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缺水太久,似乎也没什么精神,花瓣皱皱的,好像随时可能凋谢。
唐晓星去橱柜里翻找,找到一个玻璃花瓶。
她替向日葵修剪了一截枝叶,用水把它养起来,就摆在餐桌上,希望它能开得久一点。
洗手间门重新打开,俞菟清理了脸上的泪迹,但眼角依然泛着薄红。
看见唐晓星在打理向日葵,她驻足看一眼,转头又进了卧室。
唐晓星跟上去,走到门边时,见到俞菟在翻找东西,从柜子里拿出衣服,一件一件叠好。
“老婆!”唐晓星心一下提起来,慌得手足无措,一个箭步上去握住俞菟手腕,着急地表态,“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搬走好不好?”
俞菟扭头看她,面无表情。
唐晓星拿不准她的情绪,但知道她肯定还没消气。
再不想想办法,老婆就不要她了。
“我以后不会再接受任何非正式的邀战,再有这种情况,不管她说什么我也不会跟她打。”唐晓星向俞菟保证,“我只参加有医护,有裁判,有正规赛程和场地的比赛,不逞一时之勇跟别人斗气。”
她改双手握住俞菟,语气诚恳:“不光是比赛,参加训练我也会优先确保安全,尽量避免受伤,不让你担心。”
不敢说以后再陷入某种困境时,她都能周全完备地处理问题,但她一定会尽可能多想一想,做出某个决定,采取行动的后果是什么,会对自己的家人造成怎样的影响。
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奉为前车之鉴,要时时警醒,不要本末倒置。
一口气把能想到的都说出来,唐晓星内心非常忐忑,怕自己理解得不够深,担心她绞尽脑汁反思总结得到的结论依然不是俞菟想要的回答。
她的注意力全在俞菟身上,因而没发觉,她自己已经不觉间红了眼眶。
感觉只要俞菟说个“不”字,她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小狗。
俞菟瞥她一眼,唐晓星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