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她承认内心背德的爱恋,把一切归咎于无可奈何,似乎更能心安理得地放纵。
离开学校之后,鲜少再有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了。
她不怕苦,甚至也不怕死,但她却害怕被肖谨言抛弃。
等到她终于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梦里的时间开始飞快流逝。
所有画面像走马灯一样从她眼前一晃而过,她不再能干预梦境中发生的事,十年,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
她来到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睁眼时,侧躺在沙发里,身上盖着一条陌生的棉被。
阳台的窗帘没有拉上,金色的朝阳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身上,沙发连着她一块儿,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黑暗。
掀开被子坐起来,她整个人便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下。
她伸手抚平被面的褶皱,起身将被子叠好,去卧室敲门,无意外被撵了出来。
洗漱结束,她学着某个人强迫的样子,把洗脸巾四个角对得整整齐齐。
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她还站在毛巾架前欣赏了足足十秒钟,才拉开玻璃门走出去。
去楼下吃了早餐,顺便带了一份。
开门时,她的手按上门把,锁芯滋的一声就打开了。
这门锁上,录有她的指纹。
她不自觉扬了扬唇,又在进屋时敛下来。
客厅里传来轻快的欢笑声,肖谨言坐在她之前坐的位置,斜倚在她叠好的被子上,将平整的豆腐块又压成了奇怪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