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了?声,强行压下自己的那点旖旎念头,从?旁边拿起船桨,划动船只。全程一言不发,只有无尽沉默,甚至背对?着临春。
临春看着他背影,觉得他真挺奇怪的,到底在生什么气?
他不是能立起来吗?还?生龙活虎的呀。
不应当?为这事生气吧?那气什么?总不能还?是为她生气吧?都?这么久了?,他应该早就已经习惯她是他的药这件事了?吧?
想不明白。
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临春觉得谢明峥也挺难懂的。
一定不是因为她笨,就是谢明峥太难懂。
谢明峥机械而重复地摇动船桨,在这周而复始的举动里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方才她坐下那一下,实在……
太过挑战他的理?智。
温香软玉在怀,且以一个如此暧昧的姿势,任是君子,恐怕也难以坐怀不乱。更何况,谢明峥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他从?来不是君子,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方才那一会,船只摇动,一下一下,他几乎用?尽了?自己的理?智,才没有继续做些?什么。天知道他多么想扣住她的腰,将她据为己有。
她居然还?问?,他为什么闭眼睛?
谢临春永远如此,不知自己到底有多撩人,不经意间搅乱一池春水,还?总认为自己无辜。
谢明峥眼前忽然晃过她的眼睛,那双如同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的确无辜又单纯。
而无辜又单纯的东西,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毁灭。
他最想要毁灭那双小?鹿眼睛的事,是叫她在床榻之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