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清吧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坐在散台的杨松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见时针滴答滴答指向罗马数字八后,抬起头看向清吧门口。
门口走来一人。
简单无装饰的牛仔裤,松松垮垮的白衬衣,领口的两枚扣子被十分随性地解开,那人站定门口,四下张望,杨松潭举起手招了招。
沈岸目光定在他身上,几步走过来喊:“师兄。”
“坐。”杨松潭指了指身边的吧台椅。
沈岸坐下后,酒保小哥走过来来问他喝什么酒,沈岸:“无酒精的水果宾治。”
见杨松潭看着自己,沈岸说:“等等还要去医院陪床,不喝酒了。”
杨松潭理解地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问:“叔叔他身体还好吗?”
沈岸眼眸低垂,说:“老样子。”
杨松潭有些窘迫地用指甲刮了刮酒杯的边缘,斟酌着想说些抚慰的话,他话还没出口,沈岸先掐断了他安慰的意图:“师兄你要走了?”
杨松潭灌了口酒,点点头说:“嗯,像我这种要脸蛋没脸蛋,要天赋没天赋的人,还是不走演戏这条路了,天天在剧组里演尸体,再演下去,发来的便当排成排都可绕地球一圈了。”
沈岸笑笑:“师兄你别这么说,你挺帅的。”
杨松潭刚想和他互吹两句,又听见沈岸说:“不过确实没天赋,上次演个尸体都能笑场。”
杨松潭:“……”
“小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