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走得很快,将胡金远远地甩在后面,胡金不得不一路小跑,直到大厅才追上沈岸。
胡金一把拦住沈岸,语气慌乱:“小沈,你等等,你听我说。”
沈岸连眼神都懒得给他:“滚。”
胡金看了一眼时间,眼底有些惊恐,口不择言道:“你就当救救我行不行?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沈岸停下脚步,皱起眉问:“救你?”
胡金边擦汗边点头。
“什么意思?”沈岸察觉出了不对,唑唑逼人地问:“到底是谁要见我?”
“是我,我要见你。”
声音是从酒店门口传来的,伴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带着让沈岸熟悉的嗓音和语调,像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直直地砸中沈岸的头,让他不能呼吸,不能思考,甚至不能动弹。
沈岸用尽全身力气,扭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过一眼,浑身颤栗双眼瞪大。
穆无涯一身裁剪地极为合身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迈着大步向两人走来,胡金点头哈腰地喊穆总。
沈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人回望着他,双眸里分明还带着年少的炙热,举手投足中却已经有了成熟的稳重,像博物馆中立于大厅中央的镇馆宝物,日日夜夜万束灯光落在他身上,让人如何才能移开目光?
“怎么了?哥你知道是我,所以要走了吗?”穆无涯嘴角含笑,走到沈岸面前,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太远也没有压迫感。
熟悉的称呼让沈岸失声,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三年前,这人突然离开,只留下一句:哥,我觉得很恶心,如今他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像三年前那样,轻松自然地喊着自己哥。
“来都来了,不上去坐坐吗?”穆无涯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