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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岸的家在一个老式的小区里,栋栋只有五层高的单元楼挤在一起,灰白色的墙上趴着爬山虎,单元楼的铁门锈迹斑斑,楼道窄小昏暗,但是干净整洁。

穆无涯从未踏足过这种因为充满生活气息而显得有些简陋的地方,站在单元楼大门犹豫数秒后,还是紧紧跟上沈岸的步伐。

沈岸边掏出钥匙边走了两步,突然回过身。

穆无涯差点撞到他,还好反应及时地停住了脚步。

两人距离不过一拳头,沈岸站在台阶上,微微俯视穆无涯:“先说好,这个点我爸肯定已经睡下了,你进门以后直接跟我进房间,手脚轻点,要是敢弄出声响,我切了你的肾拿去买手机。”

穆无涯捣蒜似地点头,对着沈岸露出讨好的笑脸。

沈岸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转着手里的钥匙往上走,他一回过身,嘴角有些无奈地轻轻扬起。

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没出入社会,说什么听什么,恐吓两句也不生气。

沈岸开门用了整整五分钟。

他家是绿皮铁门,整片整片生锈掉漆,容易发出声响,所以沈岸动作极轻极慢。

两人进了房子后,沈岸又花了五分钟去关门。

关上门后,沈岸一回身,‘咚’得一声撞进不知为何站在自己身后的穆无涯怀里乐轩。

疼痛从额头传来,沈岸第一个反应是糟了穆无涯估计要喊。

但是穆无涯并没有喊,他非但没喊,还一把捂住了沈岸的嘴。

两人一起僵在黑暗中,呼吸缠绕呼吸,心跳撞击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