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小心翼翼,满脸讨好的神情。

沈岸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伸手关了客厅的灯,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哥……”穆无涯喊了一声,“我不会和叔叔说的……”

沈岸充耳不闻,对他更是视若无睹,脚步不停地往房间走,穆无涯几步上前想拉住他,却被一下关在门外。

“哥……”穆无涯伸手敲了敲沈岸的房间门,“你骂我吧……你别不理我行不行?你骂我也好啊……”

无人回应,紧闭的门仿佛与墙壁融为了一体。

他为了能住下,卑鄙地用沈岸唯一的亲人威胁他。

他就该受到如此对待。

穆无涯感觉自己要犯病了,他焦躁地在沈岸房间门口踱步,又怕脚步声吵到沈爸爸休息,他几步快速走进书房,打开行李箱,烦躁地将衣服一口气扯出,几下扒拉,从行李箱的袋子抽出一把小刀。

书房没有水池,穆无涯额头全是冷汗,他哆哆嗦嗦地走进厨房,确认沈爸爸和沈岸的房门都紧闭后,拿出小刀就要往胳膊上划。

胳膊上有沈岸给他上完药后的包扎。

穆无涯看了两眼,掀起上衣,在腹部划了两道很浅的口子。

“嘶……”

穆无涯紧紧攥拳,撑在水池台上干呕了两声,疼痛刺激着大脑,也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

穆无涯冲掉血迹,又清洗干净小刀,转身走回书房,他先从行李箱拿出药瓶吞了两粒药,然后拿出碘酒消毒了伤口,这才又重新回到沈岸房间门口。

这次穆无涯没有敲门,他悄无声息地在门口坐下,紧紧挨靠着门,好像门是什么能给予他温暖的东西,他就这么一直干坐着,也不动弹。

夜晚很冷,穆无涯渐渐环抱住自己,用一种保护的姿势蜷缩了起来。

这么一坐,就是一晚。

眼见天边渐明,穆无涯听见房间里传来起床的声响。

穆无涯站起身,却因为身体僵硬而手脚发麻趔趄了一下,他缓了缓,然后小步挪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