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的。”

“怎么证明?”

沈岸愣了愣,然后说:“你希望我怎么证明?”

穆无涯看了眼角落的衣柜,这个房间的衣柜是老式木制单人衣柜,掉漆的柜壁全是斑驳的痕迹,衣柜很小,但是勉勉强强能塞进去一个人。

穆无涯看了眼,又看了眼,然后摇摇头说:“没事,是我做噩梦了,我们继续休息吧。”

说完穆无涯重新合眼躺下,明显不想再多说。

沈岸看了眼钟,时针滴滴哒哒地往‘四’走去,他关掉灯也躺了下来。

穆无涯的情绪明显不对,他背对着沈岸,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似乎想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又像个在角落无助哭泣的孩子。

沈岸想了想,挪过去,胸膛贴着穆无涯的后背,就这么伸手环抱住他的腰部。

穆无涯浑身一僵。

沈岸蹭了蹭他的脖颈,轻声问:“明天早上想吃什么?熬粥喝?”

穆无涯犹豫地喊:“哥……”

沈岸继续问:“虾米雪菜粥?我再摊两个饼,吃吗?”

穆无涯喉结上下滚动,然后回答:“吃……”

沈岸说:“好,晚安。”

沈岸怀里的人开始渐渐放松,他试图卸下厚重、痕迹斑斑的盔甲,然后直视自己的鲜血淋漓的伤口,最后沈岸听见他说:“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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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岸没有食言,第二天起来煮了香气扑鼻的粥,热腾腾的早餐很快就驱散了冬日清晨逼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