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医生的许可下,沈岸戴着口罩出院了,两人和医生约好周一来听确诊的病情结果。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公墓,不过个把月没来,沈爸爸的墓碑前竟长了不少杂草,沈岸本想自己清理,被穆无涯强行镇压,按在原地,然后穆无涯自己蹲下身,认认真真地徒手拔草。

沈岸问:“你用什么身份给我爸打扫屋子呢?”

穆无涯说:“女婿。”

沈岸笑了笑。

穆无涯清理干净杂草,又拿布擦祭台上的香烛灰,沈岸看着他,平静地说:“无涯,我以后想葬在我爸旁边。”

穆无涯动作一顿,咬着牙说:“哥,你说什么呢?”

沈岸说:“认真的,有些事,早点叮嘱好,没必要自欺欺人。”

穆无涯不说话了,许久才轻轻接了一句:“还可以合葬……”

“你在那一个人说什么呢?”沈岸问。

穆无涯摇摇头,打扫干净后站起身,对着墓碑说:“叔叔,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哥,我还伤了他,我辜负了您还信的心意……我挺混蛋的,但是我哥不该受苦,您在天之灵,好好保佑我哥,好吗?”

两人直到夜幕低垂才回家,早春的夜晚寒凉,穆无涯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沈岸身上,沈岸拗不过他y。x。d。j。,只得披着。

走着走着,沈岸突然开口问:“无涯,你想让你的家人见见我吗?”

穆无涯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岸,浑身绷得像根又老又枯的干柴,眸里出现了退缩:“我,我……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