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法学院的篷子有两个,里面零零散散有好些人,轻易可以辨别处新生和老生的区别。
其中一个学姐看到来新人,问:“学妹是法学院的吗?”
余清音点点头,掏出录取通知书佐证。
大概是今天跑错地方的人很多,学姐扫一眼才接着说:“那我带你们去报道。”
余清音再次后悔带的行李太多,也只能拖着它们跑来跑去。
四个人走好一会才到属于法学院的办公楼,在不高的阶梯面前叹气。
好在刚认识的宋琴学姐很亲切,虽然力气不大,办完手续还是帮着搬行李,把人送到宿舍楼下。
这一栋楼不单住着新生,因此仍旧是男性勿进。
余建江没能上去,找个树荫处蹲着抽烟,只有母女俩反复爬楼梯,累得差点都不动道。
等看清宿舍的环境,即使心里有所准备,余清音仍旧是眼前一黑。
她勉强打起精神,发现连床铺都是分配好的。
贴着她名字的是左边上铺,上面布满一暑假的灰尘。
她一边擦一边看空落落的宿舍,没想到只有自己在报道的第一天来学校。
范燕玲则是翻出个旧拖把,到走廊尽头去找水用。
她顺便参观了公共的澡堂和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小声嘀咕:“不是,这么好的学校,怎么这么破?”
连吃过苦的长辈都觉得条件一般,余清音简直是笑不出来,因为集体生活对她是个比考上b大更难的挑战。
也不怨她矫情,实在是任谁重生前已经工作并独居七八年,已经买下自己的小房子,都会对宿舍这两个字有排斥。
可情势不由人,前生的事已经云烟散,现状就是她暂时负担不起b市的房租,只好安慰着:“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