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最小嘛,什么粗活重活都不需要我干,后来爹娘就想着把我养好看点,好送去别人家里。”柳述随口道。
“也是可怜,那你先把伤治好吧,其他的你再慢慢计划。”沈柯说。
也只能这么办了,总算找到了能住的地方,柳述越想越觉得这位兄台是个大善人。
他在金陵时呼朋引伴,出手阔绰,谁都得给他几分面子,私下却在赌他什么时候败完家说他坏话。如今人在他乡,虎落平阳,却感受到了温暖,尽管这温暖是来自身底下的稻草。
柳述拍了拍墙,片刻后,墙那边传来一道迷糊的声音:“有事?”
“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说说,你人还怪好咧!”
“”沈柯重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翌日,柳述是被浓烟呛醒的。
他一路咳着嗽,跑到厨房,慌张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做早饭而已。”沈柯淡定道。
“你不觉得呛吗?”柳述诧异地看着他坐在灶前,烟雾缠绕在他周围,连脸都快看不清了。
“不。”
“我不信。”柳述捂住口鼻,冲进去将他拽了出来。
果不其然,对方早已被烟熏得眼睛通红,一说话,眼泪就从眼角处滑落下来:“我没事。”
“快出口气吧,再憋下去人就要爆了。”柳述拍拍他鼓起的胸口。
“呼!”沈柯呼出一大口气,半晌才按着眉心,不太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
“确实挺好笑的。”柳述说完就靠着木门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