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神色阴沉了一瞬,立马跑向驴车,看见柳述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脆弱不堪的模样让他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篾匠也跟了出来,他事先并不知道沈柯在哪间房,只能先把人留在留下,一间间地找。
“我们先把他搬——”篾匠话未说完,就看见沈柯已经打横将人抱了起来,大步跨进门槛,头也不回地往楼上抱去。
篾匠望着他的背影愣了片刻,想起他第一天去砍竹子的场景,力气有这么大吗?
“我去找大夫,大哥你帮我看好他。”沈柯将人放下床后,匆匆交代几句,就马不停蹄地去找大夫了。
不一会,大夫赶过来,检查过后说是贫血加上暑症所致:“平日里是不是营养不良又太操劳了?这几天热得很,又容易患暑症,我先开几副药方,最重要的还是平日里要多吃点营养的东西,多休息一下。”
沈柯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人,面露愧色,转头又去抓药。
抓完药后钱财所剩无几,还要给大夫付诊金,他尴尬地摸遍了全身,最后摸出一块藏在怀里的玉佩:“这个是我祖母留下的,我先抵押在您这,等我回家去拿好银子就来找您,您看行不行?”
大夫看了眼玉佩的成色,也不知到底值几个钱,不过想来对方也不会赖账,便说:“快去快回。”
篾匠来这一趟,已经耽误了大半天工夫,他还得抓得抓紧时间回去,所以不能再留在镇上。
幸好慧伤这几日在镇上化缘,沈柯找到他交代几句后,就坐着篾匠的驴车回去取银子了。
“你们家还有银子吗?”篾匠早已从柳述那缝不住的嘴里得知他们的经济情况,入不敷出,他担忧地皱起眉,“我这里可以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