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五条怜仍低着头,视线越过堆叠的餐盘边缘,试图看清他的表情,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知道的,这是因为她很愚蠢。
愚蠢到,忍不住将同样的疑问再度抛出。
“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情况,对吧?”
“对。”
说谎。
明明一点也不顺利,他甚至差点被杀死,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对他而言就不算重要了吗?
或者是……她不重要?
他人能知道的事情,因为听众是她——因为她放弃了成为咒术师,所以不会向她诉说,是这样吗?
很鲜明的事实,她想她应该很早就已经知晓了,但在此刻重新翻上心头,却变得格外尖锐。
抓起茶杯,猛灌下一大口冰冷的茶水,冲入五脏六腑,胃也在抽痛。真想吐。
“对了对了。”他似乎并无察觉,终于说起了未曾应答的话题,“那部电影,我们这周再去看吧?”
他的语气充满了期待,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五条怜没有回答,低头摆弄着包,从里面掏出了方方扁扁的一个盒子,递到五条悟手中。
“这个,送给你。”
“是什么呀?”
“巧克力,很甜的那种白巧克力。”
“呜呼——”他已经开始欢呼起来了,“特地买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