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事情好多,但最想做的是……
张开嘴,把肉和面条与豆芽菜一起塞进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满到连咀嚼也变得困难。
这是咸味的,还是带一点甜口的?尝不出来。
咀嚼、咽下,然后再重新填满。大口大口地灌下大麦茶,不喜欢的红姜也丢进碗里,不停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折磨了数日饥饿感彻底不见踪影。
而后,结了账,在隔壁的便利店买了一把崭新的伞,他拉着她重新步入雨中。
并肩走在陌生的路上,好像走了很久很久,五条悟始终没说什么。
这是回家的路吗,他们究竟要去向何处?一切都如同未知。五条怜放弃了思索,默默走在他的伞下。
停止了主动思考,记忆便会重新钻入大脑,轻而易举地填补思维的空白。
五条怜记得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字,那近乎疯狂的尖叫直到现在仍让她感到疼痛。
她承认,自己确实是被濒临崩溃的饥饿感折磨得几乎快要失去理智,却也无法否认那些话语只是谎言。她不想为自己辩解,也不想说自己所念叨出的恶毒话语只是一时糊涂。
她清醒地说着诅咒,这就是事实没错。
五条家的人不会在乎她,也不会爱着她,甚至不愿看她。她所说的一切,全都是事实。
而她却对唯一注视着她的五条悟说出了这些话。
她想此刻弥漫在胸腔之中的痛楚就是名为悔恨的情绪在作祟。
她应当对予以她痛苦的那个人尖叫,而不是对着五条悟。明明在那个家里,只有他才会……
“对不起,阿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