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生锈的金属台阶,在这里一定要放轻脚步,否则螺丝会伴着步伐拧出吱呀吱呀的难听声响。乌鸦落在二楼的栏杆扶手上,小小黑色的眼睛盯着她外套上的纽扣,日光在牛角制的纽扣边缘折射着格外明亮的光,许是被它认错成了漂亮的宝石。
五条怜抬起手,盖住纽扣。乌鸦歪过脑袋,依旧好奇着。
“你的意思是?”
乌鸦在说话?
五条怜确实听到了切实的话语,诉说着人类的语言,却并非出自那尖锐的鸟喙。声音来自于尽头的那扇门的背后,是她所熟悉的声音。
“我并非想要控诉您的妹妹与这一切有关。”她听到七海说,“残留在易拉罐上的咒力,与开膛手五条留下的每具尸体上的残秽相近。五条先生,我不觉得您只是出于人手不足的原因,才让非术师的妹妹参与到这桩任务中。”
怎么连七海先生都开始用起那个难听的“开膛手五条”的称呼了?真想不通。
除此之外的其他一切,五条怜好像也不太想得明白。
咚——听到了清脆的声响,是锡罐碰撞在桶壁的声音。
“别说得好像我是世界上最烂的骗子一样嘛。现在确实人手不足,不是吗?”五条悟陈述着事实,“她说不定真的和开膛手五条有关,现在还完全确认,在此之前的‘相近’也都只是‘相近’而已。别忘了,她是我的妹妹,是五条家的女儿。就算相似,也没什么好奇怪。”
“不只是相似而已。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两处残秽中的某一部分是完全一致的。”
“这我也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