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的事,十之八九没有拒绝的余地。五条怜耸耸肩,不再说什么,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从大阪去往京都,全程开车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那辆从静冈开过来的破面包车性能尚可,也完全能装下足够多的乘客。但七海还要和当地的警察继续沟通扯皮,没法搭上这趟便车。而小学生伏黑惠明天还要上学,暂且想不到百分百合理的理由能让他脱离书本投身于咒术事业之中。五条悟忍痛帮他买了一张回东京的新干线车票,临走前还无比心痛地说,下次绝对会带着他从头到尾解决一桩任务,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最强咒术师。
居然能把压榨童工说得如此高尚,五条怜真想打电话给厚生劳动省进行举报——前提政府机关也能管制到咒术师的话。
绕路将伏黑惠送到车站,目送着他登上希望号,高速列车疾驰而过的声响像是撕裂了空气,也碾过了五条怜脑海中奇奇怪怪的念头。
譬如像是,她正想着,五条悟会不会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伏黑惠这个孩子的存在,才特地让她见到他的。
这想法未免太怪了,可能性不高不低,五条怜也不打算向他求证了。
其实她也知道,尽管他总是以有点气人的调皮鬼做派出现在自己眼前,但五条悟确实是个稍稍有几分细腻的人。
送走了伏黑惠,接下来的路途,就只剩下他们了。
上一次开车载着他驶在数小时的柏油路面上,还是去往冲绳的时候。
“我们再去一次冲绳吧,等这一切结束之后。”
绝对是看穿了她的思绪,在脑海中恰好跳出“冲绳”这个词的数秒钟后,五条怜听到他这么说。
透过车内的后视镜,不太能够看清五条悟此刻的神情。她羞于直接向他投去目光,如此光明正大的视线简直就像在诉说着她有多么在意他此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