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还是有点不太靠谱,有种十年前动画片的感觉?”
五条怜佯装不在乎地摆摆手,飞快道:“哎,动画片的套路也是这样的。”
“你在其中算是什么角色?”
“我呀?”
她盯着风铃垂下的尖角,莫名想起了刚才的梦。
“开膛手五条用来复活诅咒的容器……之类的?”
唯独这个猜想,是不曾与电影挂钩的,可依然能够逗笑五条悟。
他的脊背在不知不觉间被笑声压弯,垂在额前的碎发快要触碰到了她的脸颊,呼吸之间尽是他的气息。五条怜愣了愣,她想她好像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但四肢比任何时刻都更加僵硬,或许她所感觉到的短暂抽动只是来自于心脏的痉挛。视线依然僵硬在木廊的边缘,不敢落向他的目光。
不想看到他眼里映出的自己。那一定是丑陋的模样。
经常会觉得,六眼能够看透他的内心,但在在这一刻,五条怜确信五条悟一定看不见她的想法,否则他不会很忽然地低下头,轻轻抵着她的额角,几乎要将鼻尖也与她轻碰。他的轻笑与呼吸声扭曲着,像是穿透皮囊的尖叫。
啊——你正在窃喜着什么吧!你到底是在期待着什么呢?
尖叫的声响如此说着,炽热的羞耻感爬上脊椎,藏在薄汗之下的是她冰冷的骨头,正在不知不觉地颤栗着。
她想她一定涨红了脸,从来都藏不住的情绪将尽数在她躲闪的目光中展开,他也能窥见……他会看见的。
仓惶般,五条怜从身旁的间隙钻出。所有的气息与声响消失无踪,她看不到自己苍白的面孔,如同石膏像一般,只有日光投下黑色影子生硬地凝在她的脸上。
好想说点什么。她必须要说点什么。
想要说拒绝,哪怕盘虬在心里的抵触根本比不上更丑陋的另一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