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按照常理推测,他拖拽我是想做什么。”
对方被她将得哑口,冷着脸敲桌子:“现在是你把他殴打成轻伤,轻伤知道吗,已经构成刑事犯罪了,你知道你要判几年吗?”
“我了解过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
当时丁重被人推下楼致残,伤情鉴定的程序耗时很长,那是最鸡犬不宁的一段时间,公司的事需要叶茵善后,她同时要兼顾工作和风雨飘摇的家,叶嘉宁还在读高中,很多事帮不上忙,想力所能及地做些事。
“我没记错的话鼻损伤轻伤的判定标准是粉碎性骨折,线形骨折要两折端发生明显移位,影响鼻子外形和功能。他的鼻子两折端对位对线良好,顶多算个轻微伤。”
女警从笔录上抬头看了她一眼,大概谁都没想到她对这些标准如数家珍,男民警脸色很有些不好看,将一张纸拍到桌子上。
“轻伤还是轻微伤是你说了算的?鉴定机构出的轻伤鉴定,轻伤二级,你自己看看。”
叶嘉宁垂目扫了眼,那是一份《鉴定意见通知书》,上面盖有宜港市公安局的红色印章。
王跃恒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那天到亭茗找麻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她这丢了脸面想找回场子,她的确没料到王跃恒会来这招,可能这就是他所谓的“来点硬的”。
章是真的,鉴定结果就也是真的,叶嘉宁募地想起之前听谁说过他家里的背景,他想搞定一个鉴定报告简直易如反掌。
叶嘉宁在那一刻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如何跟民警辩驳、抓住一点点的破绽来自保,都是白费功夫。
他们想捏死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靠,你真把人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