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宁把脸转回前方,看着医院脏兮兮的电梯门,小幅度地抿了下嘴唇。
冬叔怎么什么都跟他说。
“我怎么欺负你了?”霍沉问。
叶嘉宁分不清他是单纯的疑问还是一种质疑的反问,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吗。”
霍沉追根究底:“亲你就算欺负你吗?”
“……”
他半垂着眸从后面看她,叶嘉宁都能感觉到他目光落在耳朵上的触感,像绒毛,也像凉丝丝的山泉水。
电梯厅永远不乏患者,四周闹哄哄,他说话的声音不重,还是有人听到,从旁边投来异样的注视,上下打量。
叶嘉宁后悔,刚才就应该装作不认识,让他跟那个大妈继续聊天好了。
她转身往安全通道走,安全通道的门很紧,她一松手便要关,霍沉抬手挡住,不紧不慢地跟进来。
叶嘉宁往楼梯上走,被他扣住手腕。
他站在下面,两层台阶让叶嘉宁比他高了一点点,他看着她时微微抬着头,深色瞳孔像山林深处的冷泉,澄澈地倒映出她的面孔。
“说话。”
“那句话你不用在意。”叶嘉宁说,“我只是自作多情了一点,以为小时候我们是朋友,有情谊,但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那根本不算什么。在你的立场上你也没做错什么,你帮我解决了麻烦,还给了我很大一笔钱,我在你身上得到的比失去的多,是我不识抬举,以后我会敬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