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女人身上。
他的心不在焉让竹竿觉得扫兴,对他也没个好脸色, 后来跟几个姑娘聊到一块,结束之后约着一起喝酒去了。
他叫了王跃恒,王跃恒没心情,他不确定霍沉会从哪个出口出来, 在体育馆的大门蹲守很久,一直到场馆的工作人员提醒要清场,始终没见人,但他有脑子, 在停车场兜了几个圈, 找到霍沉的车。
毫不意外地等到他们。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出来还戴着口罩, 上车都没摘。
他依然没看清脸,却像疯魔了一样觉得,那就是叶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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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升温太快,还是怪刚才的吻,上车之后叶嘉宁总觉得热,将车窗开了半道来降温。霍沉那边也开着。
回程路上,她没去看霍沉,霍沉也没看她,一个戴一只耳机听播客,一个安静地开着车,没人说话,偶尔在路口停车时,各自将视线投往反方向,简直比窗外随机经过的路人还要陌生。
晚上叶嘉宁睡得不好,反反复复醒了几次,觉得口渴,她起床下楼去喝水,见客厅亮着灯。
霍沉立在水吧台前,净饮机开着,匀速流出的水蓄入玻璃杯。
楼梯上又轻又缓的脚步声引得他抬头望来,视线在遇上叶嘉宁后顿了会,拿起杯子,转身靠着水吧台。
叶嘉宁拿了只杯子接水,他靠在旁边慢条斯理地喝水,目光在她脸上逗留,问:“怎么无精打采。”
“睡得不好。”叶嘉宁垂眼注视着水流,夜晚空寂,水声清晰入耳,响在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