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昏脑涨,在意识到危险时拒绝地推他肩:“你别太过分……”
可今天的霍沉满腔潮涌难以自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手背已经浮起压抑的青筋。
手从她腰间拿开,搂住她后背,叶嘉宁身体被他放低,他低下头来,将额头抵在她肩上。
房间里潮热的空气随着两人渐渐缓和下来的呼吸而平息,霍沉伏在她肩上,在一切重归静谧后忽然说:
“她不是自杀。”
叶嘉宁在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中怔忪片刻,冬叔讲得含糊不清的往事,萦绕在她心里的一个个谜团,刹那间像是被什么击中,许多线索自动串联起来。她明白过来他话中的主语是谁,讶异、惊骇,和一种让人脊背发寒的预感同时如潮水淹没了她。
“是……你爸爸吗?”
锢在她背后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霍沉喉咙紧涩,自言自语般道:“我看见了。”
叶嘉宁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她无法想象霍沉看见了什么,因为只是想象就已经让她觉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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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睡得太晚,叶嘉宁固定的生物钟都受到影响,早晨起晚了二十分钟,没时间吃早餐,急匆匆就要走,冬叔紧锣密鼓地让厨师迅速做了一份三明治,打包好让她路上吃。
叶嘉宁出门前往二楼眺了眼,霍沉的房间没动静。
上午的课上她一直犯困,课间趴在桌子上补觉,教室里吵吵嚷嚷。她常年睡得晚起得早,张露很少见她困成这样,纳闷得不行:“你昨晚干什么了?”
叶嘉宁揉着太阳穴,昨晚的事没有一件可以向外泄露,随口说了句:“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