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嘉枫很烦,近来都很烦,现在更烦,被曲光辉的话戳到痛处:“学她什么?学她被人包养吗?”
刚说完就被一个耳光狠狠打偏了脸,曲光辉气坏:“你给我闭嘴!她是你姐,别诋毁她!”
他不是一个会动手的父亲,相反,他脾气好又宠她,每个朋友都羡慕她有个这么好的爸爸,曲嘉枫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捂着迅速肿起的脸委屈又气愤,情绪上来口不择言:“我是不是诋毁她你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你以为她哪里来的钱给她妈做手术?”
曲光辉愣住,想到后来想要给出却被拒收的钱,她在电话里说已经不需要了。
曲嘉枫讽刺地说:“她不是来找你要过钱,你给了吗。”
越亲近的人越懂得戳哪里最疼,直到此时此刻曲光辉才真正意识到,那天叶嘉宁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他到底失去了什么,心脏像被人挖空了,他用手指指着曲嘉枫,嘴唇不断颤抖,想斥责她胡说八道,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头顶的灯刺得他头晕,站不稳跌坐到沙发上,他脸上血色褪尽,灰败如冬日枯槁光秃的树木,曲嘉枫原本还想再刺两句,看见他这副样子不敢再刺激,正犹豫需不需要叫人的时候,曲光辉突然用双手捂住脸,嘶哑地恸哭起来。
-
这几天一有时间叶嘉宁就往医院跑,叶茵的状态还算不错,过了前几日最疼的阶段,慢慢能进食,精气神也越来越好了。
连张医生都说她的情况比他们预估得还要更好,顺利的话再过十天就能出院。
不论多晚,霍沉每天都去医院接她,叶嘉宁得到经验教训,上楼经过他的房门都不停留。
霍沉也不停留,抄着兜缀在她后面,慢悠悠地跟着她。
叶嘉宁进门后转身要关门,无语地看着跟过来的人:“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霍沉停顿一下:“不然去我房间也可以。”
“不去。”她答得斩钉截铁,扭头往里走,没来得及走出去便被他扣住手腕拖回怀里,他把叶嘉宁抵到墙边,清瘦的指节插入她长发里,压着后颈吻她,像那天一样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