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口咖啡,“这行遍地是金子, 不管有文化的没文化的, 长得好看的长得丑的, 谁都能来捞一把,赚快钱嘛。刚才那个女孩,本来是个贫困生,家里砸锅卖铁供她上了宜大,听说学习成绩挺好的,现在一年也不去学校上几节课,去年挂了好几门,今年毕业证我看都玄乎,说要考研的,也不考了。
“你说她有出息吗,确实有,她现在赚到了她父母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她的同学还在问家里要一个月一两千块钱的生活费,人已经靠自己买了大房子,衣服也都是迪奥香奶奶,认识了几个名媛朋友,平时一块拍拍照旅旅游,一门心思想往那个圈子钻。
“也不能说不好,小姑娘也特别努力,不过我有时候看着她,已经能看到她的未来是什么样。我在这行见过太多昙花一现的人了。”
崔总说,“你没来挺对的,这行太浮躁了,不适合你。当时你没答应来我就觉得你这孩子不错,不是池中之物。”
叶嘉宁这几天的情绪都平静到近乎淡漠:“你是不是高估我了,我没那么清高,我也缺钱。”
“说你傻吧你还不认,你缺钱怎么不从崔一哲那撬点,他零花钱可多着呢,又对你言听计从的。”
叶嘉宁:“你说的可是你儿子。”
“我瞅他样儿我就来气,这蠢货就得吃点教训才能长脑子。”崔总咬牙切齿地骂完,转而道,“你缺多少钱,我先借你呗,我对你很放心的,也不怕你不还,真还不上了正好来给我打工,我求之不得。”
“谢谢你好意,”叶嘉宁婉拒,“但是这笔钱我需要自己赚到。”
崔总听得都好奇了:“什么钱还分自己赚的别人借的,能拿到手里不都是钱吗。”
的确不好定义,说来话很长,叶嘉宁想了想,言简意赅道:“赎身的。”